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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九章 這張臉 不用倒是可惜了(回憶章 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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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九章 這張臉 不用倒是可惜了(回憶章 虐)

有些東西,得不到,便成了執念。

君無極倒不是有多想當皇帝,正如他其實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般喜歡青墨一般。只是從小到大,同君無憂爭太子之位,已經幾乎成了他活著的唯一目標。

在湘南安定了一年,君無極便又蠢蠢欲動了。老皇帝駕崩,君無言繼位,多好的機會。冷宮出生的君無言沒有母族可以依靠,朝中更無忠心於他的大臣。且聽聞他近一年,以雷霆手段處置了不少大臣,人心盡失,初初登基,便擔了個暴君的稱號。盡管君無極知道,他那個六弟,只是在替君無憂報仇。

君無言以各種罪名,或斬殺,或流放的大臣,都是昔日君無極的人。

君無極在朝中的羽翼一年之中被君無言斬殺殆盡。君無極捏著秘信的手指骨節分明,用了十分的力道將手中的紙張化為齏粉,嘴角掛著冷笑,原本好看的眉眼,在屋內昏黃的燭光下竟顯得陰冷可怖。

湘南在君國最南,卻是不毛之地,若不是君無極早已將京中的私產轉移,在這貧瘠之地,當真要被束縛了手腳,哪裏還能養出一支軍隊來。

如今,該是一決死戰的時候了,那至高的皇位,本就應該是他的!

只是君無極向來不認為自己是磊落之人,眼下,有個出奇制勝的法子,有什麽理由不用呢?

這倒是還要謝謝風國那位鳳臨王殿下,風蘊華。

一年前,便是風蘊華給君無極出的主意,除掉了君無憂,如今,那人又給他遞了消息,告訴了他,君無言一個致命的弱點——帝師柳雲揚。

真不愧是君無憂一手帶出來的孩子,連弱點都一樣。羽×兮×讀×嘉。

一個計謀在君無極心中生成:只肖挑撥的君無言同柳雲揚反目,以君無言用情至深,哪裏還有心思對付自己!

君無極冷哼一聲,起身吹滅了燭火,房門打開,瞧著天空星光黯淡,倒是挺像他這一年來憋屈的心境。

沿著曲折的小道,君無極行至後院一間冷落的小屋。推門進去,意料之中,裏面冷冷清清,青翎未歸。

初到湘南之時,因為這王府的宅院破敗,只能給青翎安排這麽一間孤寂的小屋,後來,卻是忘了給人重新安排,反正青翎在王府的日子,大多數時候還是宿在君無極的寢殿。

君無極掏出火折子,點了桌上那盞已沒有多少燈油的油燈,燒的黑漆漆的棉線燈芯遙遙晃晃,幾次都像要滅了,卻又頑強地燃燒著,君無極就著這灰暗的燈光,細細打量著青翎的居所,眉頭收緊,單薄的床榻上,連張棉絮都沒有……

青翎捂著左臂的刀傷往住處去。今次回撤的時候大意了,叫人偷襲,受了點傷,看看天色,想著主上今日該不會召他侍寢了,心裏略略松口氣,如今否認他,著實是不願意面對主上的。

轉過一道彎,卻瞧見自己屋中微弱的燈光,青翎頓了腳步,不敢,亦不想往前走。

原以為這已經是他唯一可以躲起來舔舐傷口的地方了,可他怎麽忘了,連他自己都只是自己的一件私物罷了,哪裏有什麽自己的地方。

青翎在拐角處踟躕良久,君無極何等耳力,在青翎剛過來的時候便覺察到了,只是不成想,這人,竟是許久未動。君無極等的不耐,開口喚了一聲,“回來了怎不進來?”

青翎一怔,咬了咬唇,緩步走過去,推了門便跪下,無甚言語。

君無極心中不愉,卻又不好發作,這人,當真是變了,從前,多聒噪的一個人啊!

如今的青翎倒是越來越像青墨,永遠冰冰冷冷,只是,生機更少,不像個活人,可即便如此,君無極仍是不願意放手。

無所謂的,變成什麽樣,這也是他一個人的青兒,君無極強自忽略了自己心中的不適。

拉了人起身,往屋外走,只有一個法子,能真切地感受青翎是他的。

青翎不曾反抗,任主上拉著,雖然不願,但有些事,經歷的多了,便也習慣了,只是今日手臂的刀傷頗深,又恰好是被主上拉著的那只,沿途滴了一路的血,青翎咬牙忍了,漆黑的夜,不曾的回頭的君無極更是瞧不見青翎泛白的臉色。

進了屋又著急辦事,君無極解了衣物便將人按在身下,直至後半夜,青翎支撐不住,昏死過去,君無極才覺出不對勁,將人抱起來,竟撈了一手的血。

“來人!”君無極取過裏側的被子將青翎蓋住,自己披了外衣下榻,喚了人遞來了紗布並一瓶上好的金創藥,自己打了水,細細地將人身上的血汙擦幹凈,上了藥,將手臂包裹的嚴嚴實實,又仔細探查了全身有無其他的傷處,全部忙完,已經天色將明,君無極也沒了睡意,索性躺在青翎身邊,瞧著人的睡顏。

這人真是變了,君無極再一次在心裏嘀咕了一句。

從前,這個小暗衛睡著了,是不甚乖覺的,常常睡著睡著便橫過來,臉上還帶著傻乎乎的笑,現在,睡著了,都是若有若無地蹙著眉,更不會妄動。稍有一點聲音,便會驚醒。君無極佯裝不知,只是近幾月,常常在青翎睡著之後,點了他的睡穴,省的這人睡夢中又哭哭啼啼。

現下,昏睡之中的青翎倒是不會驚醒了。日上三竿才眼珠微動,雙手無意識的抓握引起響動,驚動了在一旁捧著本《兵法》的君無極,亦吵醒了他自己。

睜眼看去,是熟悉的地方,青翎驚坐而起,君無極上前看了滲血的繃帶,往人嘴裏丟了一顆凝血丸,面色不善地出聲詢問,“受傷了怎麽不說?”

青翎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,還沒從方才被主上餵藥的驚疑中緩過神來,訥訥地開口,“一點小傷,不礙事。”

深可見骨,血染了一路,這叫一點小傷?君無極還是在天亮之後才瞧見一地的血跡,從門口蜿蜒而來,打開門瞧去,分明是昨夜來時的路,看著榻上的青翎,眼神忽明忽暗。

他總覺得,青翎用一種無聲的方式,在同自己叫板,偏偏自己尋不到他的錯處。

青翎的傷養了半月,君無極將人照顧的細致,青翎不曾抗拒,卻總讓君無極感覺到一股拒人千裏的架勢,明明在人身上予取予求。

剛拆了繃帶,青翎便跪在君無極跟前說,他可以出去執行任務了。

那副倔強的模樣激怒了君無極,原本,他已經放棄了那個計劃了,現下卻是脫口而出,“也好,眼下便有個任務交予你。”君無極捏著青翎的下面,粗糲的手掌在那張清麗的臉上猶疑,“這張同青墨一般無二的臉,不善加利用,倒是可惜了。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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